威海笑笑猴 发表于 2015-2-3 09:34:09

思念天福山中学

   天福山中学是革命传统教育的摇篮,条件得天独厚。
文登天福山为胶东抗日武装起义地。天福山中学的诞生,肩负着纪念1937年12月“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三军”天福山起义(简称三军起义)的历史使命。
      天福山“三军”起义,是中华民族抗日战争乃至我党建军史上的重大历史事件,天福山“三军”后来发展成为至今仍保留的中国人民解放军41军、27军和31军三个集团军(全国现共有18个集团军),在革命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值得郑重纪念。因此,建国之初——一九五一年,中央派出“老革命根据地访问团”来天福山起义所在地考察访问,文登再次得“天福”——访问团决定在天福山地区建中学、医院、银行各一处,均以“天福山”命名,即《天福山中学》、《天福山医院》、《天福山银行》,这三处设施,既有纪念意义,又利民便民,同时也考虑到其永久性,因此很快得到中央批复,天福山中学于一九五二年诞生。
天福山中学设建的决定权既然来自中央,学校建设当然与众不同。
筹建经费由中央拨款,首批即拨人民币四十余万元。
建筑图纸由中央下发,采用苏联图纸,欧式风格。
建筑规格高,布局宽敞,设置齐全,材料讲究,施工严格。
   可见,天福山中学的诞生,条件得天独厚,在当时可谓无与伦比,因此历届师生格外珍惜。学校特制天福山起义领导人—理琪雕塑坐姿像矗立校园内,以供学子瞻仰继志,毕业离校立侧留影纪念。学校进行的革命传统教育即以天福山起义为主要教材,既亲切,又现实,非常鼓舞人心。正如诞生于校庆十周年的《天福山中学校歌》里唱的那样:“天福山举义的旗帜,在我们上空飘扬,半岛革命的烈火,燃烧着我们的胸膛,继承革命的英雄事业,背负着人类的希望,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登上科学的高峰,建设共产主义的天堂,学习劳动,锻炼成长,踏着先烈的血迹,前进!前进!高举革命旗帜,永远迎着灿烂的阳光。”这首歌天天唱,革命传统教育天天进行。这是天福山中学的独特优势,也是天福山中学建校的初衷。
   历史事实清楚地表明,没有天福山起义,就没有天福山中学,有了天福山中学,学校师生就不能忘掉天福山起义。战争年代的革命精神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转化为和平年代的学习与工作动力,后来,天福山中学成为全省拔尖学校的缘故就很容易理解了。
   当然,天福山中学的成名,离不开各级领导的重视与培养,也离不开社会各界的关怀与支持,但这些都与天福山革命圣地有关。一九六二年八月二十二日,前贤前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同志挥毫为天福山中学和天福山起义领导人理琪同志各题词一首,明显把天福山中学和天福山起义紧密联系在一起,在为天福山中学的题词中表达得尤为清楚:文登天福山为胶东抗日武装起义地,一九五二年曾建天福山中学以为纪念。兹届起义二十五周年并建校十周年,爰树碑刻石,长垂不朽!
义帜高擎廿五年 学宫新建海东天
继承革命英雄业 开拓红专子弟田
天福原由人力造 前徽专赖后生传
理琪日夜雄狮吼 为国献身要占先
   请看,诗作没有一句不与天福山起义相关联,“继承革命英雄业”,“前徽专赖后生传”再清楚不过地点明天福山中学肩负的历史使命,“理琪日夜雄狮吼”面对的是天中的师生!郭老真是老道,为什么未见他给别的中学题词?因为它们的校名与革命圣地无关,别的学校无法与天中攀比!“天中”( 天福山中学的简称)不负郭老的厚望,迅疾和文登一中并驾齐驱,都曾为省级重点学校,学子遍布各行各业,知名度高、影响度大、闻名全国,是文登软实力的一张闪亮名片。
   在请看,诗中的“学宫新建海东天”。天中校址择堪定位堪称一绝,及至改革开放的今天,尤显辟地“新建”的“学宫”得天独厚,西隔壁空军场站、威海机场跨步即入;南开校门前文登综合保税区尽收眼底;北向后门外,青荣轻轨文登站近一步之遥;东西南北国道、高速路、二级路四通八达,学子入学、离校之便捷,真乃降此斯任天意也。
   总之,纵观亚太形势,在日本亡我之心不死的时下,为纪念天福山抗日“三军”起义而命名的天福山中学、天福山医院、天福山银行等单位名称,不但不应消减,而且还应依其居址地的所在,为纪念天福山起义而添加命名的称谓,诸如天福山东路——天福山中路——天福山西路等等。一句话,改革开放的今天,文登的“后生”们,要大力“继承“开拓红专子弟田”。
   非常可惜及至今令众人不解的是,分工的主管对中央决定设立天福山中学的战略意图缺乏深入理解,一而再再而三地颠覆天福山中学的校名。
第一次是一九五六年改名为“文登四中”,当时民众敢怒不敢言,但私下里仍称之为“天中”,考入全国各高校学子仍称自已为天福山中学毕业生。一九五七年全县中小学教师集中在县城开展“整风运动”,开始阶段动员大家给领导提意见,天福山中学改名事件曾一度占据了大字报的主要版面,意见非常集中。最后在整改阶段县委决定将“天福山中学”的校名复原。
   第二次是在一九七零年文革期间,改名为“大水泊人民公社中学”,同样由于民众的强烈反对,于一九八二年八月八日校名第二次复原。
有道是“事不过三”,但这一次就不是改校名那么简单了,而是彻底裁撤!这就意味着,天福山中学的历史使命已到此为止!当初中央政府决定建立天福山中学的良苦用心,就这样轻易地被地方政府否决了!看来这一次真的需要“理琪日夜雄狮吼”了。一吼:“前徽专赖后生传”,后生哪里去了?这真是一个不该产生且能够考虑到也完全可以避免的人为苦果。二吼:天福山中学初期的资料,郭老及天福山起义参加者的题词等都是珍贵的历史文物,今后将置之何方?三吼:当前日本右翼势力猖狂反扑,在这种国际背景下撤消旨在与纪念抗日战争有关的文化教育设施,真真是大不该,太令人伤心、痛心了,用意差矣。看来,没有了天福山中学,这些问题是不好回答的。应该持守以史为鉴、警钟长鸣、勿忘国耻、发奋图强。
再者,此一举措是否有违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公报建设法治国家、法治社会精神旨意之嫌姑且不论,但确确太有点草率性了。
天福山中学的艰苦创业精神及其历史成绩,是用之不竭的榜样力量。
   中华文化之所以以源远流长而自豪,是因为开元的祖先创立过无数的丰功伟业,后世继承先辈的传统不断地创造新的历史,才会出现今天的太平盛世。同“炎黄子孙”、“华夏儿女”、“文登学”等以历史悠久为荣的称呼一样,所有的学校都尽可能地上溯寻根,以“百年老校”作为金字招牌,能追寻到老校名会如获至宝,不失时机地改名换姓。
   天福山中学的校名正是这样一块炙手可热的金字招牌,不仅“天福”二字非同凡响,它六十多年的艰苦创业历史,就是一本活生生的教材:它虽然地处偏远的山区,却曾成为全省颇负盛名的先进典型。文革前,曾连续创造全省高考第一名的教学成绩;文革后学校走五七道路时又办起了科技含量较高、经济效益较好的校办工厂,自筹资金建起了蔚为壮观的教学大楼。副省长王哲、省文教部长丁方明、省教育厅长李芸生,副厅长袁驼、于介基、杜瑞兰、仲堪伯等省级领导早在1963年起就先后光临天中,考察、总结了天福山中学的办学经验,树为省内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的先进典型,准备出席原定于一九六六召开的全国教育先进工作会议,距全国先进典型只有一步之遥,却不幸因文革而夭折。但这些都是天福山中学“继承革命英雄业,开拓红专子弟田”结出的累累硕果,是永久不灭的精神财富,在学校教育中极易发挥品牌效应,也是文登的软势力所在。可现实状况却是,有榜样的力量而不用,有革命的摇篮而抛弃,学校教育必然将显得苍白无力。如果世上再出生一位“孟母”,四迁也决不会弃天福山而去南海,因为人文环境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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